游园会（上）
被我抢先一步。”

    司卫露出一副了然地神色，笑道：“你知道吗？刚刚他被魏王狠狠地骂了一顿，因为他想收摊位费，魏王说你居然想通过学校的活动赚学生的钱，要是被上级领导知道了，得被骂死。”肖格和司卫都是学生会的，负责这次活动。

    “鸡贼啊，鸡贼，”余珂吆喝了两声，话音一转，“这事我得跟郁芝说声，她估计不晓得比价什么的，肖格还是有点商业头脑的。”

    游园会当天，人群络绎不绝，校方也大肆宣传是个打响学校名声展现厚泽全面发展风貌的好时机，他们高一的没见过这世面啧啧称奇，高二表示波澜不惊，高三更是趁稀有的课间跑来凑个热闹。

    平时空旷的平台都被学校用来展览，全校有六百多个摊位申请，审核到最后只剩下两百个摊位，刘妃临给她们抢占了个绝佳地理位置，在校门口不远处，上面挂着一个巨大的海报，蓝底黄字醒目地标着【学神祝福本摊位有蝉联年级第一的学霸和生物竞赛国家队成员消费满15元赠手写祝福】，下面是林郁芝设计的周边，每个标好价格，端正地摆放整齐，一旁还有个蓝底白字的立牌是【我在厚泽很想你】。

    余珂砸吧砸吧嘴说这立牌够土。

    刘妃临耸肩，表示土没关系，吸引游客打卡把客流量吸引过来才是正事。

    凭借良好的地理位置、有审美的产品、每位同学的努力工作、灵活的商业头脑，余珂她们摊位的顾客可谓是源源不断，余珂负责收钱，林郁芝在一旁打包，刘妃临和陆璟两人坐着写明信片也是马不停蹄，还有家长拉着小孩握着她们的手一直问学习方法，余珂一边不动声色把手扯下来一边跟她说这是另外的价格，消费满一百可以扫微信添加好友，当然售后水平什么样她就不保证了。

    四个人忙得像在玩厨房游戏，也算是乱中有条有序，除了十几个自留的送人的，全部都卖了出去，此时天色还算早，余珂表示要去别的摊位溜达溜达。

    刘妃临甩着右手：“累死老娘了，比我写三篇语文作文还累呢，就没写过这么多字，笔本来是满墨的，你看现在只剩这么点了。”她比划了下手中的笔，瘫倒在座椅上。

    林郁芝也要歇歇：“你们俩先去逛吧，我们俩坐这里缓缓，顺便清点一下钱。”

    余珂扭头眼神询问陆璟，她倒还好，表示不累，就跟余珂一起逛去了。

    她们俩沿着摊位走马观花，有cosplay的同学在集邮，有现场书法的，有画海娜的，有摆摊算命的，有搬了个棉花机做棉花糖的，余珂啧啧，这上头怎么审批下来的，走到走到角落她兴趣来了：“诶陆璟，你看，居然还有打耳洞的！”

    厚泽管的很松，耳洞自然是允许存在的，余珂先前没想过打耳洞，但走到这里，突然心血来潮，想打个玩玩。

    她们走进摊位，摊主是个很有个性的美术生，余珂大致扫了眼她身上可以开vintage店的配饰，红色挑染的头发，哥特式穿搭，她向她们介绍起来，还指着自己的耳朵说都是自己打的，说毕业要打眉钉。

    陆璟说余珂要打那她也打吧，余珂挑眉，有些惊讶，因为在她看来陆璟身上有种未经雕琢的璞玉感，清新脱俗，陆璟这个人，怎么说，有种天然的感觉，不仅仅是说她朴素，乌黑发亮的瞳孔和肤若凝脂不长一颗痘的肌肤，浑身散发着气定神闲的世外高人的感觉，余珂总觉得这样的人是远离城嚣赤足奔跑在山间海边，不饰粉墨不饰配饰，打耳洞这种近乎破坏身体的行为，虽然寻常普遍，可发生在陆璟身上好像偏偏很不协调。

    但惊讶只在余珂心中转了个弯，能有人陪着一起自然更好玩，余珂一边听着摊主给她介绍手穿耳洞的注意事项，一边愣住：“请问要多少钱。”

    “你们两个人打两对，算80块。”

    余珂凑到陆璟耳边，小声：“......你带钱没，哎呀！刚刚赚的钱早知道拿点出来了。”

    陆璟翻了翻口袋，掏出来几张零碎的现金，也不过五十多。”

    余珂踌躇着，想着要不不打了，或者跑回去找妃临她们拿点钱。

    陆璟把现金递给摊主：“那就打一对吧，一人打一个。”

    余珂：？还能这样。

    陆璟云淡风轻：“一人打一边也好，不然两边耳朵都打了，睡觉容易压着发炎，反正下次还能打。”

    余珂还在发愣，摊主已经打好了，余珂茫然地感受着机器穿过耳垂带来缓慢的神经痛感，触觉如此真实，好痛，谁说打耳洞不痛的，她清楚地感知到肉被穿刺过的瞬间，一时间周围的喧嚣都仿佛安静下来，像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她涣散的瞳孔望着陆璟刚被打完的右耳。

    而余珂的是左耳。

    余珂一直有个习惯，凡是有其他人在场，都习惯在人的右侧，知道这个习惯的人并不多，因为人生遇到的绝大部分人不过是匆匆过客，余珂可以短暂地忍耐有人在她右侧的不适，懒得多费口舌，只有亲近的人会长时间相处，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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