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报废的顶级Omega嫁入豪门后_第 18 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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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秘地构想着回家后的情景:温暖的灯光下,他的Oga或许正倚在床头,一边无聊地翻着书,一边等他。

    但现实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不甘心地走到紧闭的次卧房门前,涂天演抬起的手凝滞半晌,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他转身步入旁边的主卧,没有开灯,径直穿过昏暗的房间,来到落地窗前。月光皎洁,将后院那座一比一复刻母校的白色长廊照得清晰,那几株云涧亲手移栽的木香花枝,也在月色中无声地舒展着花瓣。

    只因多年前云涧曾随口说过一句“我最喜欢木香”,涂天演便将其定为两人的婚礼装饰用花,还特意定制了几盆精致的盆栽摆在婚房里。

    几年过去,云涧最喜欢的花已经从木香变成了水仙。但好在反季节的黄水仙并不难寻,而云涧收到花后强烈的喜悦,更是让涂天演尝到了别样的满足——无论是喜好更迭,还是脾性变化,仿佛只要多了解云涧一分,他便能在这段关系中多掌握一分主动。

    譬如云涧这几日的行踪,他同样了然于胸。倒非存心窥探,而是云涧刚踏入警署大门,便有人将此事主动递到他面前。

    目睹云涧为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如此尽心竭力,涂天演丝毫不觉诧异。从学生时代起,云涧就是这样,总是不计回报地付出善意——这点他很清楚。

    尤为巧合的是,这桩令云涧牵肠挂肚的学生坠楼案,早在送他去咖啡厅赴约当日,涂天演就已经先一步获知了消息。

    基于与邓氏的合作关系,下属的汇报本是例行公事。起初涂天演只当是普通的校园悲剧,但见云涧近日忙碌的模样,他猜测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在回家的车上,他特意给相关人士去了通电话,本打算不动声色地为云涧打通关节,让调查顺遂些,减轻云涧的负担,同时让他多几分对自己的依赖与信任。可此刻独自站在空荡的卧室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番殷勤可笑至极。

    云涧可以跟友人热情拥抱聊天,可以为素不相识的学生劳心费神,却唯独对他筑起高墙。每当他试图靠近一步,云涧便会退得更远,将距离重新拉开。

    可他又能如何?至少现在,他们之间只隔着一道触手可及的墙。比起那杳无音信的六年时光,这已是命运莫大的恩赐。

    虚空的目光再次落到夜色中的木香花上,涂天演蓦然想起曾在某处看到的花语:“木香花——我是你的俘虏”(*注1)。他垂下眼,苦笑着认命,在这场始于十六岁的漫长单恋里,他早就心甘情愿地成为囚徒。

    -

    课间嘈杂的教室里,一串压抑的啜泣声淹没在同学们的嬉闹中。

    Oga少年将脸深深埋进臂弯,单薄的肩膀不住颤抖。摊开的课本上,“夏木遥”三个字被恶意涂改成“夏水道”,此刻正被泪水洇得字迹模糊。

    不止这本教材,课桌里的所有书本都遭人涂改,连上交的作业本也未能幸免。

    他手边没有纸巾,只能将源源不断的眼泪蹭在校服袖口。忽然想起下节自习课学生会要来检查仪容,他慌忙抬起红肿的脸,摸索着戴上眼镜,又在书包里急切地翻找可能遗漏的纸巾。

    一包米色包装的纸巾从右侧静静递了过来。

    夏木遥怔怔抬头,视线顺着纸巾缓缓上移——那是只极好看的手,皮肤很白,手指很长,连指甲的形状都生得精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这只像是艺术品的手往后延伸,最终对上了全校唯一一名顶级Oga的脸。

    光线从背后漫过来,模糊了这位顶O的五官,却愈发凸显出他轮廓的优越。

    夏木遥眼前还蒙着未散的水雾,酒瓶底般厚厚的镜片上也沾着泪痕。被这样耀眼的存在撞见自己最狼狈的模样,他顿时窘迫得手足无措。他就这么微张着嘴,像个呆子一样仰望着对方,完全忘记了该有的反应。

    在这凝固的沉默中,那包纸巾忽地被那只漂亮的手收了回去。

    夏木遥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错失了这份宝贵的善意,正当他暗自懊恼之际,逆光中的人却微微倾身,双唇轻启,问他:“要一起去洗把脸吗?”

    涂天演站在四班后门,透过玻璃看到的画面让他准备敲门的手微顿。

    教室后排,两颗毛茸茸的脑袋挨得极近。本该空着的座位上,两个Oga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听到敲门声,那两颗脑袋同时转向后门,一个神色冷淡,另一个镜片后的眼睛还泛着红肿。

    学生会的其他成员鱼贯而入,两人转回身去,却仍维持着耳语的距离。

    “他们叫我‘夏水道’,还说我的信息素闻着像……臭水沟……”夏木遥垂着头,声音里浸满委屈。

    涂天演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却见云涧突然偏头,朝身旁戴着眼镜的Oga轻嗅了一下,鼻尖几乎贴上对方的衣领。

    “明明是墨香。”云涧的嗓音清冷干净,听起来很让人信服,“很特别的书卷气,也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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