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我想想啊……以下只是我的‘个人看法’，师尊姑且听听、不必太过当真。”司宁稍一思索，然后说道，“大概是因为，高级餐馆的‘招牌菜’是使用了更珍贵的食材、或是采取比较复杂的技艺来烹饪的？而小型餐馆设置‘招牌菜’的目的，则通常只是为了削减成本、引导大家配合他们常用的食材与做法来点菜吧。既然小型餐馆的‘招牌菜’是这么诞生的，点餐时优先选择它，自然会显得比较划算了。”

    “原来如此，很有意思的解释啊。”仙羽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惜，我没有去‘餐馆’的经验。‘招牌菜’在餐馆供应时的情况是否与你说的相似这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验证呢。”

    “师尊也不要太期待这种事啦……我觉得，实际情况多半还不如我的描述有趣呢。”司宁笑了一下，又转换话题说道，“师尊对这顿早餐满意吗？要不要吃点水果之类的转换心情？”

    （吃水果还能转换心情吗？）

    （是否太过夸大它的作用了？）

    “不用啦。我现在就想消化消化食儿而已。”仙羽说道，“如果贸然改变饮食习惯，餐后吃水果这种凉冰冰的东西的话，我担心肠胃可能会因为忽热忽冷而受到刺激。所以还是算啦，谢谢你。”

    “虽然有些可惜，但不用谢。”司宁点点头，遗憾地说道，“我还有很多想分享给师尊的零食点心呢。如果现在师尊不想吃的话，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吃零食点心’那种事情不要急啦。”仙羽说道，“虽然我只要是美味的素食都很喜欢，但比起零食来，果然还是觉得能好好吃正餐比较重要……”

    仙羽虽然这么说，但司宁似乎完全听不进去的样子。他根本没有接话的意思。

    （为什么有时会突然不理我呢？）

    （这家伙……该不会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容吧？）

    仙羽不由得产生了这番怀疑。

    （算啦，我也不是非要谈论这个话题不可。）

    思考到这里的时候，仙羽流露出近似发呆的表情。

    气氛稍一沉寂下来，司宁就会照例打破沉默。

    “那么，现在已经吃过早饭了，师尊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司宁拿起餐具问道。

    （除了吃就是休息么……总觉得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好像很糟糕的样子。）

    “用睡觉的方式休息就算了。”仙羽说道，“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就好了。对啦，我休息的时候，你打算做什么呢？”

    “我就先不休息了。”司宁明朗地说道，“至于我嘛，先来刷碗好了。”

    由于仙羽吃早餐的地方是厨房的缘故，司宁说要洗碗的时候，其实只要转个身就可以开始了。

    司宁在这么说的同时，实际上已经在刷碗、甚至已经刷完了。

    因此，仙羽就连帮对方忙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仙羽对此也有些不自在，但她很快将心情转换为感激。

    “宁宁，真的很感谢你。”仙羽说道，“你总是会为我做‘连我幻想中都想不出来’的体贴事情呢……”

    大概是因为仙羽一向讨厌麻烦别人的缘故吧？她很难去幻想“他人对自己温柔体贴”这一类的事情。

    不过，与司宁相处的时光中，仙羽似乎也渐渐适应了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即使早已习惯这种感觉、即使知道司宁并不怎么喜欢被道谢，仙羽还是决定要对他认真地致谢。

    “师尊别说得这么见外啦。”司宁说道，“我们两个，不是本就如‘一体’一般亲密无间吗？虽然名义上是师生，但实际上却比最好的朋友还要亲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那么，如果是这么亲爱的关系的话，道谢、或是过于礼貌，这反而使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疏远了啊。”

    （也许客观上的确如此吧？但被他直接说出来的话，就有些害羞……）

    “我也不太清楚……”仙羽局促不安地说道，“对你的这番话，我并没有产生共鸣的心情，真是有些遗憾呢。也许你的评价才是正确的吧？但如果让我说真心话的话，我确实没有产生‘宁宁说的没错’的感觉。所以，我总是没办法不去‘见外’。想到这里，我甚至感到抱歉……”

    “那么，虽然真有些可惜，但就先不谈这个好了。”司宁苦笑道说道，“我本来以为，我拥有的感觉，师尊也会有的。但现在，知道师尊‘听到了那些我说出来的话，却无法与我的感觉共鸣’的时候，还真是多少让我有些挫败感呢。”

    （对不起……）

    （如果我能再敏感一些、再擅长捕捉一些他人流动的情感就好了……）

    大概是因为话题不太投机的关系吧？两人之间的气氛，持续凝固了一段时间。

    双方的感受并未同步这一点，其实是让仙羽与司宁同时产生了挫败感。

    表面上看，这次交流导致的，只是令人尴尬的沉默而已。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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